2015年,90岁高龄的美国前总统卡特不幸䍜患黑色素瘤合并脑转移,在接受包括免疫治疗在内的综合治疗后,脑内肿瘤奇迹般地消失了。在当时的背景下,这个事件的出现犹如黑暗中的一缕曙光,照亮了人们抗肿瘤的黑暗之路。
一直以来,人类尝试用各种手段来对抗肿瘤,然而由于各种原因,这些手段的效果一直不尽如人意。实际上,人体的免疫系统本身就可以识别和清除突变细胞,维持体内环境的稳定。但是,在肿瘤发生过程中,肿瘤细胞会通过各种机制(如:抗原丢失、免疫原性丢失、抑制性微环境激活)来逃脱体内淋巴细胞的攻击。肿瘤免疫治疗就是利用技术手段将免疫系统重新激活,使其能够识别癌细胞并将其清除。
免疫治疗完全颠覆了人们以往对于肿瘤治疗的观念,从原先的依靠外界方式杀死肿瘤,到依靠自身免疫系统杀死肿瘤。目前,肿瘤免疫治疗已经成为继手术治疗、放射治疗和化疗药物治疗之后的第四大肿瘤治疗疗法,也是目前最热门的肿瘤治疗手段。
肿瘤免疫治疗的方法
CAR-T
CAR-T是生物工程改造的T细胞,当肿瘤患者存在免疫缺陷、免疫监视发挥不了作用的情况下,通过生物工程技术确定白血病的靶标,将其特异性地嵌合在T细胞中,借此攻击白血病细胞,效果较显著,但易出现“细胞风暴”,严重者甚至导致死亡。CAR-T主要是以CD19为靶点的细胞,在血液系统恶性肿瘤中发挥了惊人的治疗作用,现已在美国获批上市。CAR-T是在体外处理,可避开体内肿瘤免疫障碍的多种机制。但CAR-T用于实体瘤治疗更具挑战性,首先,实体瘤特异性靶点选择困难。靶点的选择事关CAR-T不良反应,如果靶点选择不当,就会发生脱靶作用,导致产生较多不良反应。其次,CAR-T是活化的T细胞,需要在肿瘤组织内部发挥作用,然而通过静脉输入体内的T细胞仅有1%~2%可以到达肿瘤组织深部,不足以发挥有效的抗肿瘤作用。第三,CAR-T登录肿瘤组织深部后,需要克服肿瘤免疫微环境中的多重障碍,才可持续发挥抗肿瘤作用。
免疫检查点抑制剂治疗(PD-1、PD-L1等)
免疫检查点抑制剂治疗具有使患者长期生存和不良反应相对较小的优势。该疗法通过去除或减弱免疫活性细胞的负性调节因素,使机体内针对肿瘤的免疫细胞活化。PD-1/PD-L1最常见的不良反应是间质性肺炎或免疫性肺炎,也可发生免疫性肠炎,其在激活自身免疫反应时,也可能同时激活抗体反应,但此种不良反应相对可控。
免疫治疗并不适合所有患者。患者突变负荷越高,治疗应答越好。因此需要通过生物标志物筛选优势人群。PD-L1、微卫星不稳定性(MSI)、肿瘤突变负荷(TMB)是PD-1/PD-L1免疫检查点抑制剂最主流的预测标志物。此外,免疫治疗可作为化疗、放疗、手术以外的重要的抗肿瘤辅助治疗手段,合适的免疫治疗可杀死化疗后的微小残留肿瘤细胞或一些对化疗耐药的肿瘤细胞。有些患者不耐受化疗或已出现广泛转移,无法再行手术和放、化疗,可以考虑接受免疫治疗。
肿瘤疫苗
肿瘤疫苗的治疗目前仍不健全,因其受众属于小众人群,且其属于局部治疗,故不良反应尚不十分明确。
肿瘤免疫的优势与缺点
肿瘤免疫的特点是起效慢、作用时间长,具有延迟效应,一旦起效后症状会得到较为持久的改善,可可防止复发。免疫疗法的出现不仅在革命性地改变癌症治疗的标准,同时也革命性地改变了治疗癌症的理念,被称为继传统化疗药物、靶向治疗肿瘤治疗的第三次革命。
相比传统靶向治疗必须针对性地寻找靶点,并且其产生的毒性不可忽视,对于没有突变的肿瘤细胞无效,肿瘤免疫则不会,它是通过提高自身免疫系统从而杀死肿瘤细胞。同时,肿瘤免疫治疗相比化疗等常规的治疗手段,其副作用发生频率、严重程度都有都有明显改善。但也不排除一些严重的、甚至危急病人生命的不良反应。
虽然肿瘤免疫治疗有着显著的优势,但是肿瘤免疫治疗杀伤肿瘤细胞速度相对较慢,目前所采用的免疫治疗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免疫逃避现象,也就是激活的免疫细胞识别不了肿瘤细胞,降低了免疫治疗的效果。同时,在治疗过程中肿瘤免疫治疗也会有其副作用更及不良反应,并且响应率低,具体情况视个人体质而定。
肿瘤免疫疗法面临的机遇与挑战
免疫治疗并非肿瘤治疗的终点,反之,以免疫检查点为代表的肿瘤免疫治疗只是刚刚开启了肿瘤治疗的新篇章。结合免疫治疗的基础和特征,随着人类对肿瘤的认知越来越深入,肿瘤作为慢病可治愈都已不再那么遥不可及。
但在肿瘤免疫治疗带来生机的同时,也伴有诸多的疑惑和难题,如免疫疗法药物如何选择合适的受益人群,各类不良反应乃至副作用何以克服,疗效的进一步提升等。假以时机并这一诺奖契机,坚信肿瘤免疫治疗有未来,将为肿瘤治疗带来更多的惊喜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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